我是阿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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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阿臻
種子在土壤裏悄悄發芽的時候，也是不是像現在這般萬籟俱寂，修立臻定定看著站在人群之中的舟祺，舟祺伸了長頸看那戲臺，姿態優美清雅。
陣陣狂風經過，風沙迷眼，修立臻揩過眼角轉身望向對街的雜貨鋪。
“阿臻。”侍衛打扮的男子指尖挑著小巧的螃蟹燈籠向他走來，笑眼問他，“怎麽？看見那位舟大人了？”
修立臻點頭，眼皮垂下的模樣帶著傲氣，“不過是個普通男子。”
“是嗎？”侍衛瞧他一眼，“你話雖然是這麽說，但你這眼睛還在往人家那兒瞟呢。”
修立臻沈聲反駁，“我那是在看戲臺子上要唱的是什麽戲。”
“那真就奇了怪了。”侍衛調侃道，“你在我們第二魔界的時候，不是成天說那幫唱戲的吵鬧嘛？”
修立臻一手正了正面罩，他的面罩獨特不同，其他侍衛的均是蝙蝠模樣的，起初他也是，但前幾日他在比試中勝出後，便換成了有竹葉暗紋的面罩。
他知道這是為了他身後那個男子，神醫不秋草，舟祺。
被首領這麽一說，他不再用餘光去瞟舟祺了。
“趁今天你要來看舟大人，我再去其他鋪子看看有沒有什麽好玩的帶給孩子們。”首領問，“你去麽？”
“我就不去了。”修立臻說。
目送首領的身影消失在熱鬧人群中後，修立臻側身看向戲臺，戲臺上站了一排角兒，表演是要開始了，修立臻眸光轉，一眼看見舟祺站在人堆裏跟另一個男子說話。
修立臻好奇他們是什麽關系，將有關於舟祺的一切想過之後了然，那人應該是大管家商毅。
“吃醋了？”
冷不丁有個聲音響起，修立臻警惕看向聲源地，也就是樹幹，他寬大又修長的指按在腰間佩刀處。
“原來是兩個□□。”修立臻嗤笑一聲。
樹杈子裏兩只□□挨著坐在一起，其中一個□□說，“第一回見大人這種裝扮，倒是很有新意嘛。”
“大人穿什麽不好看？”另一只□□說。
修立臻只覺得他們話多，擡腳要走。
“在第二魔界修煉的時候，不是很討厭舟祺麽？”□□笑著問，“怎麽今天還專門來看他？還是躲在這僻靜遮身之處？”
修立臻回眸，眼刀擊在□□身上，“關你們什麽事？”
“喲喲。”□□跳了跳，腮幫子鼓鼓的，“我們大人依舊是口是心非吶。”
修立臻斜眸，指尖挑起了刀柄。
□□捂嘴。
瞧著修立臻漸漸遠去，外形是□□但本體是兩兄弟的豹哥豹弟勾起了彼此的肩。
“奇了怪了。”豹弟“嘖”了聲，“當時給修羅大人種神經種子的時候，也沒灌輸任何關於舟祺不好的言論啊，怎麽著就讓修羅大人討厭起舟祺來了呢？”
“你好意思說？”豹哥氣道，“當初那顆種子你肯定是沒有洗幹凈，我給修羅大人取的名字明明就是舟立臻啊！”
“真的離譜啊哥！”豹弟嚷道，“這也太明顯了吧！”
“用修羅大人的本名難道就不明顯麽？”豹哥反問。
“除了我們還有阿爺，誰還知道修羅大人的本名啊？”豹弟自信一笑，“就連舟祺都不知道呢。”
既然提到了舟祺，豹哥哼笑一聲，望向不遠處人擠人的戲臺子，臺上的角兒怎麽在表演噴火？真是奇怪。
“走吧哥。”豹弟拍拍豹哥的肩，“這之後的事情也用不著我們操心了。”
豹哥點頭，唏噓一嘆。
說來也巧，就在兩兄弟正要離開時，戲臺子那邊傳來了動靜，豹哥先回頭，看見一顆火球穿過熙攘人群，直直朝一白衣男子沖去，那白衣男子，就是舟祺。
“誒誒！”豹弟急道，“這舟祺可不能死啊！”
話音未落風驟起，拂動樹幹，兩兄弟穩住身子後往戲臺那邊望，是一黑面罩男子在最後關頭將舟祺救下。
見這場景唯美萬分，豹哥豹弟齊齊張唇感嘆了聲。
周遭天旋地轉般，舟祺閉著眼，眼前一團火燒似的，上一刻他還在跟商毅談天說笑，下一刻那火球就近在遲尺。
但落入一個結實懷抱，是舟祺沒想到的，這兒還能有誰，有本事如此快速救下他呢。
修立臻深黑眼眸波光異動，面罩下的唇微微抿起了，他雙瞳緩慢滑動，將舟祺的面容看了個真切，以往在第二魔界修煉時，只見過舟祺的畫像，如今一賞，確實是美，足以跟那位修羅大人產生瓜葛。
想到這兒，修立臻冷漠松開手，將還未睜開眼的舟祺擱回了地上。
舟祺睜眼，剎那間神色一頓瞳光一震，就好像看見了什麽妖魔鬼怪，“你。”
修立臻偏頭，“我？”
舟祺皺眉，輕聲，“誰。”
“你的救命恩人。”
“怎麽倒像是我一位故人。”舟祺上前要摘下修立臻的面罩。
修立臻擡手，前臂擋下舟祺的手，“不曾想舟大人如此無禮？”
“我——”舟祺顯然有些恍神。
“我是阿臻。”修立臻垂眸沈聲，“才不是舟大人的那位故人。”
舟祺怔然站在原地，喃喃念著阿臻二字，目送他背影遠後，舟祺腦海裏刻下的身影卻越來越清晰，他黑衣黑靴，氣質深沈冷漠，腰間斜長刀，刀尖微翹，隱著寒光，跟他這人一樣，盡管一身低調打扮，但露出的眉眼是磨不去的傲氣。
他真的不是修羅麽，舟祺心晃動，追著修立臻的背影跑了幾步卻被身邊的商毅攔下。
“舟大人。”方才被火球嚇到的商毅一直傻呆呆站在舟祺旁邊，他回神問，“你幹什麽去啊？”
“我去探個究竟。”
“探什麽啊？”商毅不理解，“不就是個武力高強的男子麽？舟大人你也真是，剛才人家救了你，你沒道謝反倒還要看人家的臉，人家為什麽蒙臉？不就是因為臉醜麽？可能臉上還有刀疤什麽的……”
商毅的話是真多啊，舟祺扭過頭來皺起眉看著他，“商毅，你剛才沒見他眉眼麽？”
“咋了？”商毅擔心起舟祺來，“你別是思念成疾了吧？你這樣我可得叫第二魔界的界主把那批男寵全給送來了啊？”
舟祺扒開他的手，沈聲，“你先看著，我去去就來。”
“還有什麽看頭？”商毅撇頭看向戲臺上的三男一女，猜測道，“剛才那大火球，我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是海八客搞的鬼，你看這會兒，他們又跟沒事人一樣。”
舟祺“嗯”了聲，擡腳隨著修立臻離開的方向走。
商毅沒發覺，嘴裏繼續冷嘲著，“剛才吐火球的時候就跟著魔了一樣，這海八客真得要好好收拾收拾了——誒！舟祺你人呢？”
方才是見修立臻走到這僻靜處來了，怎麽舟祺隨著他來了，卻沒看見他的影子，除了幾棵樹之外，這兒什麽都沒有。
舟祺神情焦急，又失落地嘆了口氣。
這時餘光瞟見樹幹上挨著一對□□，兩只□□眼睛瞪得大大的，定定看著舟祺。
“你們。”舟祺不知是怎麽了，問起□□來，“剛才看見一個黑衣男子經過了嗎？”
□□鼓起腮幫子正要說話，舟祺身後不遠處的暗巷口前出現修立臻的身影，他擡眸而視，眼尾稍稍吊起，些微下三白顯出他這人的銳氣。
“噓。”修立臻豎起指節豎在唇前。
舟祺眼前的兩只□□瞬間洩了氣，低著頭呱呱叫，偽裝出一副自己真是□□的假象來。
舟祺淺淺一笑，猛然回頭看向那暗巷，巷口飄過一縷黑色，像是腰帶之類的東西。
“別躲了！”舟祺走到巷子裏，時不時低頭看地面的水窪，他擡起腳，但心中的急躁讓他無法註意這麽多，沒走幾步，衣擺沾上許多泥土。
修立臻就站在屋頂上安靜看他，看他究竟跟來要幹什麽。
“你躲哪兒去了？”舟祺擡頭看了過來，修立臻後退半步，唇角揚了起來。
“修羅！”舟祺喚。
修立臻聽出他語氣裏的期盼，冷冷出聲打斷他，“你眼拙？”
“什麽？”舟祺尋著他的聲音，走到屋檐下來仰起頭，“你剛才說我什麽？”
修立臻向前兩步，站在屋檐邊邊上俯視著他。
四目相對那瞬間，舟祺眼瞳澄光現，整個人的氣質一下就從畫中不食煙火的仙變成靈動開朗少年，他沖著修立臻，“修羅，我不會認錯你。”
修立臻惱道，“我不是修羅！”
舟祺擡眉問，“你是為了逗我玩是吧？好玩嗎？”
“我看你的腦子是被那些情愛吞了吧？”修立臻氣極，但不肯躍下屋頂去跟舟祺對峙。
他高高在上的模樣，傲氣眼眸的模樣，讓舟祺心潮湧動，舟祺前進一步，雙腳踏入泥窪之中，臟水僭越，滑過舟祺下巴，染上不潔凈。
修立臻正要嘲笑他，只聽他壓著嗓子說，“修羅，我耐心有限，你還不下來是吧？”
關於舟祺的記憶裏，修立臻還記得那句，舟祺原本的法術低微，修立臻嗤笑道，“真不知道法力低微到不能飛上屋頂的舟大人，是如何傷害修羅大人拋棄修羅大人的。”
舟祺擡眼鎖眉，“你故意嘲我？”
“不是故意，而是事實。”修立臻偏頭抱臂，眸中閃了閃光，“聽說舟大人那般對待修羅大人之後，又對修羅大人一往情深日夜思念癡心不改？”
舟祺低沈道，“無稽之談。”
“以至於。”修立臻冷面冷言，“將我認作他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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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臻。”侍衛打扮的男子指尖挑著小巧的螃蟹燈籠向他走來，笑眼問他，“怎麽？看見那位舟大人了？”
修立臻點頭，眼皮垂下的模樣帶著傲氣，“不過是個普通男子。”
“是嗎？”侍衛瞧他一眼，“你話雖然是這麽說，但你這眼睛還在往人家那兒瞟呢。”
修立臻沈聲反駁，“我那是在看戲臺子上要唱的是什麽戲。”
“那真就奇了怪了。”侍衛調侃道，“你在我們第二魔界的時候，不是成天說那幫唱戲的吵鬧嘛？”
修立臻一手正了正面罩，他的面罩獨特不同，其他侍衛的均是蝙蝠模樣的，起初他也是，但前幾日他在比試中勝出後，便換成了有竹葉暗紋的面罩。
他知道這是為了他身後那個男子，神醫不秋草，舟祺。
被首領這麽一說，他不再用餘光去瞟舟祺了。
“趁今天你要來看舟大人，我再去其他鋪子看看有沒有什麽好玩的帶給孩子們。”首領問，“你去麽？”
“我就不去了。”修立臻說。
目送首領的身影消失在熱鬧人群中後，修立臻側身看向戲臺，戲臺上站了一排角兒，表演是要開始了，修立臻眸光轉，一眼看見舟祺站在人堆裏跟另一個男子說話。
修立臻好奇他們是什麽關系，將有關於舟祺的一切想過之後了然，那人應該是大管家商毅。
“吃醋了？”
冷不丁有個聲音響起，修立臻警惕看向聲源地，也就是樹幹，他寬大又修長的指按在腰間佩刀處。
“原來是兩個□□。”修立臻嗤笑一聲。
樹杈子裏兩只□□挨著坐在一起，其中一個□□說，“第一回見大人這種裝扮，倒是很有新意嘛。”
“大人穿什麽不好看？”另一只□□說。
修立臻只覺得他們話多，擡腳要走。
“在第二魔界修煉的時候，不是很討厭舟祺麽？”□□笑著問，“怎麽今天還專門來看他？還是躲在這僻靜遮身之處？”
修立臻回眸，眼刀擊在□□身上，“關你們什麽事？”
“喲喲。”□□跳了跳，腮幫子鼓鼓的，“我們大人依舊是口是心非吶。”
修立臻斜眸，指尖挑起了刀柄。
□□捂嘴。
瞧著修立臻漸漸遠去，外形是□□但本體是兩兄弟的豹哥豹弟勾起了彼此的肩。
“奇了怪了。”豹弟“嘖”了聲，“當時給修羅大人種神經種子的時候，也沒灌輸任何關於舟祺不好的言論啊，怎麽著就讓修羅大人討厭起舟祺來了呢？”
“你好意思說？”豹哥氣道，“當初那顆種子你肯定是沒有洗幹凈，我給修羅大人取的名字明明就是舟立臻啊！”
“真的離譜啊哥！”豹弟嚷道，“這也太明顯了吧！”
“用修羅大人的本名難道就不明顯麽？”豹哥反問。
“除了我們還有阿爺，誰還知道修羅大人的本名啊？”豹弟自信一笑，“就連舟祺都不知道呢。”
既然提到了舟祺，豹哥哼笑一聲，望向不遠處人擠人的戲臺子，臺上的角兒怎麽在表演噴火？真是奇怪。
“走吧哥。”豹弟拍拍豹哥的肩，“這之後的事情也用不著我們操心了。”
豹哥點頭，唏噓一嘆。
說來也巧，就在兩兄弟正要離開時，戲臺子那邊傳來了動靜，豹哥先回頭，看見一顆火球穿過熙攘人群，直直朝一白衣男子沖去，那白衣男子，就是舟祺。
“誒誒！”豹弟急道，“這舟祺可不能死啊！”
話音未落風驟起，拂動樹幹，兩兄弟穩住身子後往戲臺那邊望，是一黑面罩男子在最後關頭將舟祺救下。
見這場景唯美萬分，豹哥豹弟齊齊張唇感嘆了聲。
周遭天旋地轉般，舟祺閉著眼，眼前一團火燒似的，上一刻他還在跟商毅談天說笑，下一刻那火球就近在遲尺。
但落入一個結實懷抱，是舟祺沒想到的，這兒還能有誰，有本事如此快速救下他呢。
修立臻深黑眼眸波光異動，面罩下的唇微微抿起了，他雙瞳緩慢滑動，將舟祺的面容看了個真切，以往在第二魔界修煉時，只見過舟祺的畫像，如今一賞，確實是美，足以跟那位修羅大人產生瓜葛。
想到這兒，修立臻冷漠松開手，將還未睜開眼的舟祺擱回了地上。
舟祺睜眼，剎那間神色一頓瞳光一震，就好像看見了什麽妖魔鬼怪，“你。”
修立臻偏頭，“我？”
舟祺皺眉，輕聲，“誰。”
“你的救命恩人。”
“怎麽倒像是我一位故人。”舟祺上前要摘下修立臻的面罩。
修立臻擡手，前臂擋下舟祺的手，“不曾想舟大人如此無禮？”
“我——”舟祺顯然有些恍神。
“我是阿臻。”修立臻垂眸沈聲，“才不是舟大人的那位故人。”
舟祺怔然站在原地，喃喃念著阿臻二字，目送他背影遠後，舟祺腦海裏刻下的身影卻越來越清晰，他黑衣黑靴，氣質深沈冷漠，腰間斜長刀，刀尖微翹，隱著寒光，跟他這人一樣，盡管一身低調打扮，但露出的眉眼是磨不去的傲氣。
他真的不是修羅麽，舟祺心晃動，追著修立臻的背影跑了幾步卻被身邊的商毅攔下。
“舟大人。”方才被火球嚇到的商毅一直傻呆呆站在舟祺旁邊，他回神問，“你幹什麽去啊？”
“我去探個究竟。”
“探什麽啊？”商毅不理解，“不就是個武力高強的男子麽？舟大人你也真是，剛才人家救了你，你沒道謝反倒還要看人家的臉，人家為什麽蒙臉？不就是因為臉醜麽？可能臉上還有刀疤什麽的……”
商毅的話是真多啊，舟祺扭過頭來皺起眉看著他，“商毅，你剛才沒見他眉眼麽？”
“咋了？”商毅擔心起舟祺來，“你別是思念成疾了吧？你這樣我可得叫第二魔界的界主把那批男寵全給送來了啊？”
舟祺扒開他的手，沈聲，“你先看著，我去去就來。”
“還有什麽看頭？”商毅撇頭看向戲臺上的三男一女，猜測道，“剛才那大火球，我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是海八客搞的鬼，你看這會兒，他們又跟沒事人一樣。”
舟祺“嗯”了聲，擡腳隨著修立臻離開的方向走。
商毅沒發覺，嘴裏繼續冷嘲著，“剛才吐火球的時候就跟著魔了一樣，這海八客真得要好好收拾收拾了——誒！舟祺你人呢？”
方才是見修立臻走到這僻靜處來了，怎麽舟祺隨著他來了，卻沒看見他的影子，除了幾棵樹之外，這兒什麽都沒有。
舟祺神情焦急，又失落地嘆了口氣。
這時餘光瞟見樹幹上挨著一對□□，兩只□□眼睛瞪得大大的，定定看著舟祺。
“你們。”舟祺不知是怎麽了，問起□□來，“剛才看見一個黑衣男子經過了嗎？”
□□鼓起腮幫子正要說話，舟祺身後不遠處的暗巷口前出現修立臻的身影，他擡眸而視，眼尾稍稍吊起，些微下三白顯出他這人的銳氣。
“噓。”修立臻豎起指節豎在唇前。
舟祺眼前的兩只□□瞬間洩了氣，低著頭呱呱叫，偽裝出一副自己真是□□的假象來。
舟祺淺淺一笑，猛然回頭看向那暗巷，巷口飄過一縷黑色，像是腰帶之類的東西。
“別躲了！”舟祺走到巷子裏，時不時低頭看地面的水窪，他擡起腳，但心中的急躁讓他無法註意這麽多，沒走幾步，衣擺沾上許多泥土。
修立臻就站在屋頂上安靜看他，看他究竟跟來要幹什麽。
“你躲哪兒去了？”舟祺擡頭看了過來，修立臻後退半步，唇角揚了起來。
“修羅！”舟祺喚。
修立臻聽出他語氣裏的期盼，冷冷出聲打斷他，“你眼拙？”
“什麽？”舟祺尋著他的聲音，走到屋檐下來仰起頭，“你剛才說我什麽？”
修立臻向前兩步，站在屋檐邊邊上俯視著他。
四目相對那瞬間，舟祺眼瞳澄光現，整個人的氣質一下就從畫中不食煙火的仙變成靈動開朗少年，他沖著修立臻，“修羅，我不會認錯你。”
修立臻惱道，“我不是修羅！”
舟祺擡眉問，“你是為了逗我玩是吧？好玩嗎？”
“我看你的腦子是被那些情愛吞了吧？”修立臻氣極，但不肯躍下屋頂去跟舟祺對峙。
他高高在上的模樣，傲氣眼眸的模樣，讓舟祺心潮湧動，舟祺前進一步，雙腳踏入泥窪之中，臟水僭越，滑過舟祺下巴，染上不潔凈。
修立臻正要嘲笑他，只聽他壓著嗓子說，“修羅，我耐心有限，你還不下來是吧？”
關於舟祺的記憶裏，修立臻還記得那句，舟祺原本的法術低微，修立臻嗤笑道，“真不知道法力低微到不能飛上屋頂的舟大人，是如何傷害修羅大人拋棄修羅大人的。”
舟祺擡眼鎖眉，“你故意嘲我？”
“不是故意，而是事實。”修立臻偏頭抱臂，眸中閃了閃光，“聽說舟大人那般對待修羅大人之後，又對修羅大人一往情深日夜思念癡心不改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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